念间,她而是选择坐回位置上,拿起翠花给她的笔记,再一次看着。
哪怕记不进脑袋里,她也可以假装认真地看着。书桌上还有笔,她做模做样地在属于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那目光仍然黏着她的后背,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偏偏,笔记本同样让她压力山大。脑里不断出现碎碎念的声音,快看,快看,给我快看!!
季无忧昏昏沉沉的,看着的字逐渐模糊,她流了一身冷汗之后,哆嗦了一下,清醒了不少。
用力地掐了一下大腿,脑内的声音开始催促她把刚刚看到的字都背进脑袋里。
这可能嘛?
她能嘛!
明显不能啊!
草包这俩字她说累了。
要是让她考试考画画,或许她能自信地说一定及格,其他就算了。她的家人,早就对她的成绩感到绝望,并且接受这个现实了。
不知过了多久,季无忧已经坐在位置上自得其乐,那个站在外面的不知名人物,终于离开了。
但季无忧仍然不敢回头看阳台,她直觉那人还在。
下午的阳光依然很灿烂,微风吹拂,吹动着发丝飘扬。一个人头贴在阳台的玻璃门上,不断地从下而上地盯着寝室里的学生。人头的后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黑色皮靴没有头的身体。
眼睛凸出,差不多快要脱出眼眶,长长的舌头抵在玻璃门上。过了好一会儿,那具身体双手将人头抱起,安装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转身离开。
季无忧长舒一口气,放下了那本奇葩的笔记。
她将头搁在靠背上,散漫地看着天花板。
“咚咚咚。”寝室门响起了。
“咚咚咚咚咚咚!”寝室门急促地响起。
可惜,季无忧一动不动仿佛听不到一样。
“有人在吗?麻烦开开门。”室外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