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有一名是卞明瑞的手下,一个是东方随之的人,一个,是张玘的人。至于剩下的最后两个,一个太守府,一个东方家,七拐八绕换了好几层身份,藏得深一点儿罢了。”
傅遥光看着温和无害,手里更无什么人脉。
但从他能够快速摸清这些仆人的背后关系来看,他其实一直都是在伪装无害罢了。
或者说,他是被傅家世代相传的奇症禁锢住了脚步。
他没法子展露太多锋芒。
否则,他得罪了人,活着的时候还能庇护傅家,可不知哪里死了,傅家剩下的这些老弱妇孺不就任人宰割了?
这二十个人,全是探子,竟是没有一个正经的仆从。
宣明曜都不由失笑了。
“还真是够重视啊。”
而且,一个东方随之,一个张玘。
“看来东方家和张家也不太平啊。”
一个东方家的二公子,一个太守府的长公子,居然也在家族之外又单独安插了探子进来,可见他们也是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的。
“张玘这个人,我同其已经相识近十载了,却一直不是很摸得透他的性子。他面上温和,对其父也是恭敬谦孝,但这么多年来,太守府的恶名可是从未沾染到他的身上,他亦是并未真正涉足张太守的那些交易。此人是善是恶,不好分辨。”
是出淤泥而不染?还是会做戏?
这些都是说不准。
今日骑马的时候,傅遥光也特意试探了一番,可张玘的回答依旧是让人不好判断。
“无妨。”
宣明曜并不在意这些。
一个张玘,并不影响她接下来的布局。
“城郊那边我已经安插了人手进去,谢望之如今也被今日的当街状告逼得不得不查,城郊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那么多人,一时半会儿张聘他们也定是处理不干净的,不管是杀或是转移,都来不及。所以必定要想个名目瞒过去。”
“铁矿。”
傅遥光瞬间明白了宣明曜话中的意思,他端起茶盏,轻饮一口。
“铁矿图纸的事,到时候由苍术之口传到了该知道的人耳朵里,此事正好拿来派上用场。他们只需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