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更是少年英才,深得陛下看重,前途一片光明。”
“两位哪里懂得。像我和卞大人这种,在两江蹉跎几十年却依旧仕途渺茫的滋味呢?”
张聘坐在那儿,眉眼间满是哀叹愁色。
“说出来也不怕两位笑话。拙荆是出身皇都的世家豪族,岳丈在时,对我也是多有照拂。但这些年来,拙荆却只能跟着我在两江背井离乡,不见父母。自岳丈去世后,我那妻弟也不再热络。拙荆因此病倒,至今不见好转。”
张聘此时的自称也变成了我,好似真的是在跟同僚诉说烦恼一般。
“我知道,一切都是因为我长久待在太守一位,太过无能的缘故。且两江这些年来并无出众政绩,如今又出了堤坝决堤一事,两江百姓流离失所,朝野震动。我这个太守,更是彻底升迁无望。铁矿的消息,却让我燃起了希望。”
两江为中等郡,张聘作为太守,官职为正四品,在两江来看,已经是最高官职。
但放眼大雍,放到皇都,四品官职,根本不值一提。
要知道,纪容卿的亲生父亲,在未曾获罪之前也是四品官职。
皇都内,最不缺的就是高官显贵。
“若我只是报上去,由朝廷拨派铁冶使和铁官下来进行勘探及后续开采,那所有的功绩都是他们的。但是,若我能够勘探出这铁矿的规模,并将详细情况上报陛下,陛下总会念及我的一份功劳。或许,能够让我再往上走动一步。”
张聘从袖中掏出了一张图纸,将其展开放在了桌上。
那图纸画得有条有理,似乎真的在那平平无奇的苍鹿山中,藏着一座铁矿。
“这便是那密信中提及的苍鹿山中铁矿所在地,那传信之人我找了许久,却一直没有眉目。只是,虽然心有疑惑,但铁矿一事事涉甚大,必须得亲自验证一二才可。根据图纸,那铁矿藏得深,加上挖掘所需的时间、人力、物力都不在少数。所以,我才想了个主意,在此次受灾比较严重的几个地方中,选了年轻力壮的男丁,前往城郊负责铁矿勘探工作。这也是变相给了他们一份温饱。”
说到这里,张聘苦笑了一下。
“虽说有此心,可这么多人齐聚于此,衣食住行,都是银钱。以我一人之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