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我知道,这个家里若是有谁能够救母亲,有谁愿意救母亲,那便只有你了。”
张淼漪的脸上,是数道淡淡的泪痕。
她无声地哭泣着,为自己,也为这宅子里的所有女人。
“长兄,我将这一切告诉了你,如何做,便在你了。我的亲生母亲,她凋零在了那间昏暗的密室中,未来有一天,我应当也逃不开和她一样的命运。他们图谋大业,所以女儿便是他们可以随意舍弃的牺牲品,即便是曾经的公主也不外如是。”
“我没有报仇的能力,姨娘和瓒儿还在这府里,瓒儿这般情况,这辈子也离不开人照顾。我懦弱,我无能,哪怕知道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报仇。长兄,我只能赌一把,将这一切告诉你。如果你不想……”
如果你不想撕破脸,想继续做太守府的公子,如果你想等着张聘成就大业后,你也能够再进一层,如果你想赌那个被藏起来的曲家小皇子有着一半张家的血脉。
那么……
“姨娘和瓒儿,烦请兄长多加照顾一二。姨娘的身子……”
说到这里,张淼漪的声音里已经带了明显的哭腔。
“姨娘的身子左不过这几年的事了,她心里也已经有数了,数着日子过活罢了。瓒儿什么都不知晓,他也没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烦请长兄给他一口饭吃,给他一处容身之地就好。”
张瓒不是女子,不能靠着美貌来为张聘拉拢关系,他亦算不上男子,不能成就张聘的大业和野心。
某种程度上,这反而保全了他自己。
张淼漪丝毫不掩饰她告诉张玘这一切的真正用心。
她就是想借着张夫人这件事,让张玘真正去掀翻张聘。
因为,只要张聘还活着,张夫人就绝不算真正的安全。
张淼漪只是将真相告诉了他。
怎么做?如何选?全都在他。
“我知晓了。淼漪,你保护好自己。”
张玘最终只平静说了这样一句话。
今夜得知的这一切,对他而言太过震撼。
神秘消失的秦姨娘,淼漪和瓒儿的身世,父亲的图谋,母亲的重病……
他需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