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对谢望之来说风险更小。
因为他和张聘不再处于对立面。
而对于纪晟来说,作为长公主之子,圣上的亲外甥,他自然是要维护圣上的权威和统治。
荣王的血脉,那自然是要发现一个铲除一个。
更何况这个荣王血脉如今还在两江搅弄风雨,想要挑拨两江百姓对皇都的怨怼之心。
再加上那真假莫测的铁矿图纸。
张聘用短短几句话,便将矛盾重点从他身上转移开来了。
他是贪腐,是草菅人命,是盘剥百姓。
可在一个荣王余孽面前,在意图谋逆的大罪面前,这些罪行似乎都成了小过。
张聘,果然是不简单。
永远能够在最短时间内想出对他最有力的解决办法。
不过,他大概还不知道,他此刻的内宅已经彻底乱套了。
他的女儿和儿子,都快被自己策反成功了。
沉思间,元颖递来了一张密信。
“张淼漪处传来的,他们二人见面了,张淼漪说,虽然张玘当时并未如何,但她能看出来,张玘起了心思了。”
张淼漪可不是那种纯白柔弱的闺阁女子。
她身为庶女,能让张玘心甘情愿帮其牵线搭桥定下当初东方家的那门亲事,可见心性能力手段都是绝非常人所能及的。
柔弱不过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外表罢了。
她对张玘心性的拿捏,不比张聘差。
她那些话,每句都是精挑细选对着张玘最在乎的地方所说的。
最关键的是,那个下落未知的鄞朝血脉的孩子。
这个孩子的存在,会彻底击碎张玘最后一丝对他那父亲的奢望。
他的父亲压上了全族的性命,都要给那个不知是否带有张家血脉的孩子搏一个未来。
张玘岂会不心寒。
傅遥光之前说了,张玘这个人,好又不够好,坏又不够坏,生在那样一个家中,心却一直是摇摆的。
想要救下一些人,却又始终狠不下心。
想要狠下心肠往上走,却终究被良心牵绊。
这样左右摇摆,最是适合策反。
所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