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唯一所骄傲的才学和本领,居然也不是全然属于自己的。”
张玘愣了许久,最后自嘲一笑。
解元和亚元,一字之差,但许多时候得到的隐形资源可就差太多了。
“白峯今年已经入皇都科举了,二甲第五,还算不错。可你到底是曾经顶替过他的解元,尽管他自己不知,可难保他哪日官运亨通,有当年的知情人说漏了嘴。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一辈子升不上去,只能做个微末小官,一辈子踏足不了权利中心。”
这对张聘或者说两江的这群世家官员来说,太简单了。
“他被分到了乌闰县,一个北方边塞小城,真正的穷乡僻壤,且常年遭受漠北和其他部族侵扰,八年里换了三位县令,四位县丞。白峯便是第五位县丞。”
一个下等县的县丞,不说升迁无望,性命都有可能随时不保。
“是我害了他。”
张玘艰涩道。
他毁了白峯的人生。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不曾想过害白峯,可白峯原本前途无量的人生还是毁在了他手上。
“你是害了他。”
宣明曜认可地点了点头。
她可不会善心安慰张玘。
事实本就是如此。
总不能得了好处后,说一句不知就全然无辜了吧。
“但如今,你可以将功赎罪,而且,可以保下你的母亲。”
“她或许不能再做张夫人或者寇小姐,却能真正自由且清白地活在这世间了。”
宣明曜直直望着张玘。
“要牺牲的,只有一个张玘。你愿意吗?”
这时,宣明曜终于露出了她“狰狞”的爪牙。
可张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愿意。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