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无能。”
听到圣上如此话,底下跪着的一群人也只能立刻开始认错。
虽说他们如今连秦夷重到底为何自缢都不清楚,但这时候揽罪总是没错的。
圣上长叹一口气,只觉身上被刺中的那两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此时距离他受伤不过五日,伤口远远没有愈合不说。
今日一早,成安在为他更换伤口的药膏时又发现,伤口开始化脓了。
“为何这么多天了,伤口半点儿未曾见好转。成安,朕看你伺候得是越发不上心了。你的脑袋是在脖子上待腻了吗?”
心烦意乱地一把挥开成安为其上药的手,圣上低吼道。
因着伤痛烦扰,圣上这些时日的脾气越发暴躁了。
“微臣无能。”
成安先是立刻干脆利落跪下请罪,可紧接着,他还是蹙眉低声道。
“请恕微臣直言,陛下,您的这两处伤口外头看着不大,但内里伤得极深且伤口极复杂,本就极为不易好转。微臣刚刚为陛下请脉,发现陛下这些时日应当是心神失养,夜寝不安,再加上心有烦乱之像,这本就不利于伤口痊愈。是微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圣上这几日的确没能闲着。
虽说朝政交由太子监国,可以圣上的性子,他如何能够就这么安稳养伤,不问朝政。
他怕太子做得不好,又生怕太子做得太好。
宣明曜和宣元辰二人只是协理监国倒还好,宣元景这几日可被折腾惨了。
每日来见圣上请奏当日要事的时候,要被圣上仔细盘问上两个时辰。
不光如此,圣上白日间也是让宣元景在紫宸殿偏殿处理政事,四周伺候的内侍全都是圣上的人,恨不能宣元景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宣元景每日从紫宸殿离开之时,都已经是接近亥时末,整个人都是几近虚脱的。
第二日一大早又要赶来,不过几天功夫,人已经瘦了一圈。
当然,如此“折磨”宣元景,圣上自然也是无法好好养伤的。
这伤口的恶化,也和他过度操心劳力有着极大关系。
但心里虽然清楚,如今被成安隐晦点出,圣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