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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怎么没发现傅遥光居然是这么一个性子,来了皇都这才多久,各个官员世家的热闹他是哪个都不落下。
“是真的,不过,也算假的。”
傅遥光的眸中划过一丝了然。
“证词是真的,但不是从赵霖的嘴里说出来的。”
轻轻点了点头,宣明曜淡声低语道。
“赵霖什么也招不出来。可刑澍给出的那份供词上所说的一切,也都属实。”
“那看来,这位新晋的掌司使似乎也不简单了。”
傅遥光迅速品出了宣明曜的言外之意。
太平司只能按照陛下的吩咐办事。
所以,陛下吩咐了让他们从赵霖口中撬出和秦夷重一案有关的供词,他们就只能在赵霖身上做文章。
既然景王殿下言辞笃定说赵霖什么也招不出来,那只能说明,刑澍在赵霖之外动了手脚。
不管他是能够动用太平司人手却不被陛下和晋赟发现,还是说他即便不靠太平司也能查出吏部这些糟污之事,都足以说明一点。
这位掌司使,有些过分机灵和聪明了。
他的异军突起,似乎也并不寻常了。
宣明曜笑了笑没再接话,二人默契地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半月后。
宣明曜正式拟好了关于乡试舞弊一案的折子呈上。
而后,顺理成章和宣元景再次吵了一架。
也是礼王自从上次受伤后,整个人一下沉寂了许多,不然今日这场“争吵”中必然是还要再加一个人的身影。
虽然几日前宣元辰就已经重归朝堂,但大抵是额上还包着药纱,他也不愿面对其他臣子那打量的神情,一下朝便不见了人影,丝毫没了前几日在朝堂上和宣明曜二人针锋相对的气势。
秦昭媛更是可怜,因着宣元辰的事直接被降位成了婕妤。
虽只是一品之差,但婕妤是二十七世妇之一,昭媛却是九嫔的位阶,对于许多后妃来说,这是一辈子都可能迈不过去的天堑。
当然,礼王如今的沉寂,也没多少人关心了。
秦夷重一死,圣上态度又如此明晰,自然没有哪个傻子敢明晃晃再往礼王身旁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