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出入之处。”
看着父皇如今气急败坏的模样,宣明曜只觉得十分可笑。
你在瞒下那份名册的时候,难道没想过会有今日这般后果吗?
仰望和憧憬这种东西,一旦摧毁,便很难再度在曾经的废墟之上再度复原。
父皇已经在两江一事上犯了一次错了。
那么多年的不闻不问,让两江百姓在水深火热之中苦熬,到最后所谓的平衡之道,也不过是滋养出了张聘等一群叛国逆贼。
如今,他居然在关乎国本的科举一道上再犯一次错。
不,不对。
想到舞弊一案自己调查到的那份更为骇人的真相,宣明曜心下冷笑。
他其实早就犯过这次错了。
“你说你不知,那你告诉朕,为何这份名册会流传在外?即便你未曾故意外传,在你手上泄密,你照样有失职不察之罪!”
若不是顾及前段时间刚伤了宣元辰,此时若再伤一个,他头上难免会被扣上一个不慈的帽子,刚刚他的折子怕是已经直接扔到了宣明曜的身上去。
只是,震怒之后圣上心里对宣明曜的话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她如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前朝并无强有力的拥趸,犯不着为了这件事和自己对着干。
而且,舞弊一案全权由她经手,在案子明面上已经结案的尾声闹出了这码事,这对她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更是明晃晃告诉众人,这一切和她有关。
她是个聪明人,应当不会如此做。
如此看来,倒更像是泼向明月奴的一盆脏水,想要用此事来挑拨离间他们父女二人之间的关系。
明月奴一旦倒下,受益的会是谁?
太子?
还是礼王?
不,或许不止如此。
圣上心下突然一凛。
明月奴若真退出朝堂,自己苦心所构筑的三人相争的格局便迅速被打破,而如今老三比起这两位兄长来年岁上的确还是差的多了一些,便是自己想要将其拉入相争的局势中,他也根本撑不起这份重任。
这也代表着,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太子和礼王之间的斗争会愈发你死我活。
双方无论哪方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