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大阁领竟是也要偏帮景王吗?本王竟不知,晋大阁领何时又多了位主子?还是说,前些时日刑掌司使的出现,未曾让大阁领清醒过来?!”
宣元辰也是气疯了,直接拿晋赟的痛处出来说事,语气已经是十分明显的威胁了。
可惜,如今的晋赟根本不在乎这些。
他嘴角微微扯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礼王殿下,下官所效忠的唯有陛下,您也好,景王也好,只要谁对陛下不利,下官都不会坐视不理。如今在场这么多百姓,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快速传遍整个皇都。您如此言语,怕是会伤了百姓之心啊。”
现场可是有那么多百姓看着呢,礼王居然就能够理直气壮说出什么为了这些人不应当这类的话。
哪些人?
凭什么不值当?
绞车是为了军队所准备的没错,可军队存在的意义,除了扞卫朝廷的统治,更是为了保护黎民百姓。
不管他心中是如何想的,面上总是应当装好的。
礼王这个蠢货倒好,就差直接嚷嚷这些贱民不值得了。
若真按他说的做了,怕是用不了一天,满皇都的百姓都会知道,在这些高高在上的皇族眼中,他们普通老百姓的命根本是不值一提的。
那到时候激起的震荡和风波,可远远比恩济庄这件事来得大了。
他怎能如此说话不过脑子?
宣元辰被晋赟这么一提醒,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番话到底有多严重。
他下意识瞥向四周,只见周围帮忙的百姓们的确都在隐晦打量着这里。
一股寒气从脚心升起,宣元辰下意识吞咽了两下,有些气弱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可这口气他还是实在咽不下。
于是,只能愤愤然道。
“就算调来了绞车,今日之灾,皆因你监察不力所致。景王你日日在父皇面前邀功,将自己所做之事说得天花乱坠,如今雪灾一事足以证明你根本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玩忽职守之徒。本王等着,看你如何跟父皇、跟朝臣、跟这天下人交代!”
宣元辰故意提高了声音,想要让周围的百姓们都听到,今日一切惨剧,皆是因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