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让宣明曜坐下。
而圣上这般举止,也让宣元辰的心更下落了几分。
看来,真的大事不妙了——
“礼王,你应当知晓朕为何召你前来吧?”
圣上依旧没有叫起,而是直接对着跪在那儿的宣元辰冷冷发问了。
“儿臣昨日言行有失,于皇室颜面有损,此乃儿臣之过,还请父皇责罚。”
宣元辰心里也清楚,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自己必须有错。
可他心中总还是抱着一份希望。
或许长喜并未说出什么,或者说,他并未全盘将自己的谋算说出,那自己还有翻盘的可能。
长喜的家人性命如今还捏在自己手上,他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就招供。
或许,或许父皇他们只是发现了端倪,但并未掌握切实证据,所以越是在这等关键时刻,自己越不能松口。
认错也分认什么错,此时宣元辰干脆利落认下了昨日在恩济庄现场所说的那些不合时宜的话。
这等错,不至于伤筋动骨,最多是得一顿申斥。
可惜,宣元辰所怀揣的那点子希望,还是被毫不留情碾碎了。
宣明曜看着直到此时还心存妄想的宣元辰,只觉可笑得紧。
他总是将自己想得太聪明,或者说,将对手想得太愚蠢了一些。
在他看来,自己的身份先是女子,而后才是他的对手。
对女子的天然鄙夷,让他对自己的计划格外自信,每一步也都走得格外大胆和激进。
如今事情败露,自然反伤也是最重的。
“言行有失,你倒是个会认错的。也是朕这些年来一直看轻了你,竟不知朕的诸子中,竟有一个如此心狠手辣的人物。”
圣上想到那份证词,想到如今民间沸沸扬扬的流言,原本强压下的怒火此时又再度翻腾上来。
“儿臣不敢!”
宣元辰此时也不敢多说些什么,生怕被人抓住言语间的漏洞,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儿臣不敢,儿臣没有这类的话。
可圣上哪里能够听进去。
他将御案上的折子往宣元辰面前的地上一扔。
“不敢?朕瞧你敢得很!你身边的人已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