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秦夷重的引荐下见过他几面,对其印象还算不错。
后面秦夷重身亡,秦家败落,数位在朝为官的族人被发落,秦尚倒算个聪明的,这些年来做事还算干净,加之官职尚不算高,并不在此次清算的范畴内,倒是侥幸保全了下来。
秦家虽然如今对于宣元辰而言算不上什么助力,但许多宫外的事秦家办起来还是更方便一些。
而秦尚,便是如今负责秦家这些事务的人。
自己何时给他下了密令?
突然间,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气顺着宣元辰的脊背慢慢窜起。
他此时终于有些迟钝地发现,他中计了。
长喜,或许根本就不是秦家的人。
自己一直觉得他是秦家精心培养送进宫的人,加之他人也机灵能干,所以这两年来一直对其大加重用。
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因着宣明曜在朝堂上大绽光彩,自己素日里心中难免有意难平之时,这个长喜在一旁说的几句话也总能说到自己心坎上,久而久之对其也越发信任了几分。
宣元曦那日在自己宫中说的那番挑拨的话,原本自己也并未多么放在心上。
宣元曦说得是没错,他自然是恨宣明曜的,可比起宣明曜来,太子才是他最大的敌人。
他贸然对宣明曜出手,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便宜了太子。
毕竟,太子和他这位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之间关系冷淡也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了。
留着宣明曜,自己是烦扰,可对于太子来说也是一样。
甚至于,许多时候,太子会比他更心烦意乱。
在朝臣眼中,一个不够出色的太子,可比一个不够出色的皇长子更加致命。
更何况,如今并没有合适的时机。若是不能一击必中,反倒是落人把柄。
是长喜!
是他状似无意地提起了恩济庄的事。
说他得恩假出宫之时,见到景王带人在查检恩济庄的一应抵御暴雪的布置,瞧着似乎是很重视的模样。
“奴才不懂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只是既然景王如此重视,想来定是此事格外重要,这必然关系着她在陛下面前的地位和名声。若是这最关键的差事上出了问题,便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