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命本王专心负责督建江山阁重建一事?那便是说,在江山阁重建完成之前,本王暂时不必兼管其他朝政了,是吗?”
来永宁殿传旨的,是江寅。
宣明曜已经挥手让殿内伺候的人都尽数下去了。
如今,这里只有她和江寅二人。
他轻轻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
“圣上便是此意。这,也是晋大阁领的提议。”
自从那夜二人在宫道上秘密见过一面后,在某种程度上,二人的关系倒是比以往拉近了许多,最起码这般直白的话,以往最是谨慎圆滑的江寅,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江寅并不知晓宣明曜和晋赟私下的关系,在他看来,晋赟提出这样的建议,便是要在圣上面前彻底和其撇清关系,所以,他这份提醒,也是希望宣明曜能够早做准备。
毕竟,这样的事有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晋赟为了重得圣上的信重,必定会以各种方式划清和她的界限。
若继续信任相交下去,定然是会吃亏的。
“本王知晓了,多谢江大人的提醒。只是本王还有一事烦问江大人,不知,礼王如何了?”
宣明曜对关于自己的处置其实早有预料,这也在她的计划中。
她如今比较关心的,是宣元辰。
从昨日到今夜,自己手上的所有人手几乎都动了起来。
前朝、后宫、民间,所有能够涉及到的地方,她都做了布局。
如今,她想看看,自己的筹谋,会换来一个怎样的结果。
江寅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沉声道。
“礼王被废黜王爵尊荣,贬为庶人,圈禁燕山行宫,至死不得出。秦婕妤那儿,因着教子不善的罪名,被贬为末等采女,禁足华阳殿偏殿中,无旨不得擅出。秦家众人也都斩首的斩首,革职的革职,五代之内不得入仕,从此也是彻底没落下去了。”
只可惜,死的竟是秦尚和长喜,还有宣元辰身边伺候的一应人等。
宣元辰这个罪魁祸首倒是留了一条性命。
江寅总是心有不甘的。
这份不甘,他也没想着在宣明曜面前隐瞒。
毕竟,景王知晓阿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