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
尤其是太子,被自己的胞姐压在头顶,想来心中也不好受吧。
心中思索着,拓跋侑手上的动作也没慢。
虽是大雍皇帝,但他们作为使臣也是不必行跪拜大礼的。
拓跋侑按照漠北的礼节行了一个致身礼,而后悄悄打量着这位登基十数载的大雍皇帝。
果然……
和情报中所说的那般,是个瞧着就不太像明君的人。
眼下略带青黑,脚步虚浮,即便脸上为了遮掩气色应该特意敷过粉,但是在拓跋侑这等天天在精壮汉子堆儿里打转的人看来,他的身上依旧满是破绽。
一个人的面容可以遮掩住病色,但身体却很难掩饰。
这个大雍皇帝,瞧着身子怎么比汗父的身子还差。
可汗父已近五十的年岁,常年女色上也不注重保养,加上前几年他新招揽了一个大雍来的丹师,各种稀奇古怪的药丸子吃下去,他自己觉得龙精虎猛仿若重回少年时,可拓跋侑却觉得,汗父的身子一日日虚损了下去,如今看着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但就算如此,汗父的身子状况看着也比这大雍皇帝要好一些。
他是怎么了?
将疑问埋在心底,拓跋侑跟随使团其他人一起回到了座位上,帝后二人相携入座,宫宴也正式开始了。
此次宫宴上,宣明曜的坐席也第一次正式和太子平起平坐了。
往日,便是再风光显赫,除非圣上特意将其唤到近身坐着,否则按例,她的坐席便是要在太子的下首。
可这次,圣上特意吩咐人将坐席放在了太子的对面。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不相上下了。
尤其还是在四国使者来朝的宫宴上,这其中暗含的意义更是耐人寻味了。
果然,不少王公贵族和朝中重臣几乎都快要按捺不住自己的视线了。
太子面上的笑意也是摇摇欲坠,手中的酒盏几乎快要捏碎了一般。
“四国使臣来访,朕代表大雍欣庆相迎。诸位,满饮此杯。”
圣上主动抬起酒盏,底下众人自然是纷纷应和。
一杯酒下喉,伴随管乐奏鸣,宫乐坊的乐姬和舞姬也入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