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拓跋侑心中缓缓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是景王。
毕竟,景王没有这个理由。
他对景王而言,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下下之选。
景王如今深得大雍皇帝的信任,在朝堂之上正是施展拳脚之时,前途一片大好。
在这个时候,她故意用药迷倒自己,再来和自己春风一度,这事听起来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听闻,她身边可从不缺俊秀的男子。
就算要择选驸马,她也绝对不会选择出生漠北的自己。
一则自己年长她许多,二则和一个漠北男人有所牵扯,就意味着她将很快退出大雍的权力中枢。
她怎么肯?
至于一见钟情?
拓跋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可贤妃……
这听起来似乎也十分不可思议。
贤妃膝下有皇子,且如今地位稳固。
就算她心中多年以来一直藏着一个随时会引燃的大秘密,但也犯不着铤而走险来做这般事。
而且若是想要谋算,为何要选自己?
随便选一个……
不,不对!
拓跋侑突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
贤妃和景王可不同。
景王能够行走朝堂,意味着她可以随意出入宫闱,和宫外的男子有所接触。
但贤妃却不能。
自己的身份的确特殊。
但对于贤妃来说,这份特殊或许却正是她所需要的。
他早就听闻,大雍后宫对于内外进出管辖极为严格,妃子一旦进宫,除非跟随圣驾出巡,否则至死不得出,根本不能像漠北那般还能在侍从跟随下去跑马散心。
而后妃在这深宫中,除了皇帝和几位皇子,能够见到的男人,便只剩下必须两两结伴而行,且只能按照规定路线巡逻的侍卫了。
贤妃若是想要从宫外弄个男人进来,难度实在太高,且一旦被发现这是抄家灭族的罪名。
而寻常大臣或是王亲贵族,一旦沾染上可不好脱身。
倒不如自己,一个漠北人,出使结束后,若无意外,便不会和她有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