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漠北未来的汗王。您想,他也好,漠北也好,能不承您这份恩情吗?日后徐大人的仕途通达,我们自然也是要出一份力的。”
那话语,如今还在他耳边飘荡着。
徐泾很清楚,他家世和能力都是平平,靠着运气坐到了如今的官位上,几乎已经是自己靠着本身能力能够走到的极点了。
若再向上,几乎不可能了。
可若是漠北能够给他这份支持,或许,他真能再往上走一走。
至于这是不是通敌叛国……
徐泾并不在乎。
漠北在军力之上一直是隐隐压过大雍一头的,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打持久战的能力,他日若真能够攻破大雍的城门,大军直抵皇都,自己有着当日这份救命之恩,也能得一个好着落。
在哪里做官不是做?
可他没想到,拓跋侑居然是牵扯到这么大的事中。
毒害皇子,偷盗布防图纸。
这两样哪一样拿出来都是罪无可赦的重罪,更何况两样还叠加在了一起。
这就更显得他刚刚的求情是多么可笑。
徐泾连连磕头,力度之大,整个大殿内只回响着他的哀泣求饶和咚咚作响的磕头声。
地上很快出现了斑驳的血迹,徐泾已经将自己的头磕出血来了。
可圣上还是未曾叫停。
终于,徐泾将自己磕晕了过去,身子歪倒在了地上。
圣上冷冷看着他那血迹斑斑的脸,冷声道。
“既然有些人不愿做大雍的忠臣,朕成全他。来人,剥去徐泾的官服,将其拖出去重打六十棍,若是没死,便直接流放岭南,终生不得赦。”
刚刚还是风光的谏议大夫,如今却是这般一个结局。
殿中寂静得仿若能够听到每个人紧张的呼吸声。
刚刚圣上那段话中,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三皇子昏迷不醒。
漠北偷盗兵部布防图纸。
还有陛下前所未有的狠厉态度。
直接让人围了驿站,还明晃晃将漠北所做的手脚在大殿之上当着群臣的面说了出来。
这便是不打算善了的态度了。
要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