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
“陛下!臣妾当真冤枉啊!臣妾若真要用此等手段争宠,为何会选在今日?在陛下您来之前,臣妾根本不知晓您今日会来临华殿,如何提前预测下药?且便是臣妾真想做此等事,也不会选痕迹如此明显的药啊?这岂不是自寻死路?陛下要降位,要责罚,臣妾都愿领受,但请陛下还臣妾一个清白。背上此等罪名,臣妾日后在宫中如何做人,元曦又如何立足?”
贤妃也没想到,圣上此次反应居然如此之大。
他意识清醒后第一件事,便是一记耳光直接将自己扇落床榻,而后便怒吼着让江寅进殿。
她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来不及说,只能先抓起外衫遮盖身体。
怎么会这样?
陛下便是恼怒,也不该如此失态?
难道,上次上官令好给陛下用药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难道应升有什么事未曾打听清楚?
贤妃此时脑中也是罕见的有些慌乱了。
她不怕降位,但怕圣上将此事彻底定性为她特意设计下药。
这罪名若真落了下来,日后便是她传出有孕的消息,也很难在陛下那儿翻身了。
好在,自己在药上提前留了后手。
圣上虽然震怒,但此刻贤妃说的几句话,他其实倒也是听进去了。
虽说如今贤妃在其心目中温柔的形象已经彻底坍塌,但圣上有一件事还是承认的。
贤妃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是不会用这种明目张胆的笨法子来将自己陷入泥沼的。
而且……
圣上轻轻嗅闻了几下鼻尖的味道,只觉这味道熟悉至极。
在江寅为其更衣完成后,他踱步走到了香炉前,鼻子噏动嗅闻了两下,而后转头看向了江寅。
江寅自然心领神会,小心上前打开香炉,用一旁的金镊从其中取出了一块尚还算完整的香丸。
香炉被打开,那香气自然也更加明显了几分。
圣上记起来了。
这是上官令好殿里常出现的味道。
只是,不及贤妃殿里的味道这般浓罢了。
想到自己这些时日对上官令好的惦念,想到当时自己的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