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压抑的哭声,听得林姝心烦意躁。
常言道树挪死,人挪活。
不走出去,又怎么知道生路在哪里呢!
“娘不哭,只是舍不得。”
吴氏用力地抹一把泪,看一眼身边的家人。
暗自决定要坚强,绝不能给他们拖后腿。
“娘,没什么舍不得的。
等日子好过了,我陪你回来就是。”林姝画下一个大饼道。
“姝儿,此话当真!”吴氏惊喜地道。
“比真金白银还真,姝儿从不撒谎。”
为了增加可信度,林姝举起小手严肃地道。
“姝儿说得好!”
跟在骡车边走路的林二壮,将母女俩的话听个明白。
心知那一天很遥远,却不会打破眼下这份期待。
人活着,就得有期待。
…
锅碗瓢盆、被褥衣服、粮食、坛子,将车厢内定制的格子塞得满满当当。
帐篷捆在车厢顶部,车厢后挂着装满草料的背篓。
骡车里只有林姝和吴氏,她躺下一会儿便梦周公去了,小呼噜很快响起。
走在骡车旁的父子五人都噤了声,紧跟着骡车步行。
林二壮摸到见过血的斧头,想到小闺女的神奇、勇敢、机智,信心倍增。
没了林家人的拖累,他相信这次一定能度过灾难。
丑时,困意爬上头,走路的汉子继续打瞌睡。
“爹,休息一会儿吧!”吴大舅紧走几步低声道。
“去田清坡休息,加快速度,不许发出声音。”
吴一刀对整个清河镇的地形非常熟悉,也走过不少的夜路。
田清坡,名字挺清新,却相当于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很多人前往清河镇,都会避开田清坡这个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非常邪门儿,一入夜便鬼火乱窜。
为了与明日收税的衙役打时间差,只得选择田清坡暂避。
“爹,田清坡怕是不妥,有这么多孩子在。”吴大舅头大地道。
他们男人火气壮,几个人走在一起是不怕那玩意儿。
但还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