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闺女用了。
“搜身!”父女俩异口同声地道。
匕首唰唰几下挑开衣服,在衣角里找到几块银角子。
内层找到一张户籍和十两金票,两块能打死老狗的黑饼子。
一拿出来,林姝就闻到一股子汗馊味儿。
她嫌弃地将饼子给林二壮,也不知这货的饼子藏了多久。
棉衣棉裤虽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但里面的棉花厚且八成新。
一看就不是个缺吃喝的主儿,竟然走上半夜偷袭的路。
“也许,这些东西都不是他的。”林二壮悠悠地道。
他用匕首刮去偷袭者脸上的胡子,一刀下去竟然有些打滑。
刮开的胡茬里一堆白卵,还有黑褐色虫子在爬。
‘呕……’
这下,林二壮也忍不住了,连刚剥下来的棉衣棉裤也不敢要了。
好在银角子、户籍、十两金票,没有染上那个恶心玩意儿。
林姝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完全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三具尸体很快被扔出难民营,周围的人依然睡成死猪。
‘窸窸~窣窣~’
被扔出的三具难民尸体,眨眼间便被躲在暗处,偷窥的难民搜刮一空。
最终,连尸体都被人在黑暗中拖走。
好像世上从来没有,这三人来过 的痕迹。
…
周围假寐的难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动静。
眼前时时闪过那血腥而利落的画面,一个个的怕得要死。
半个时辰后,难民营的上空飘出阵阵肉香味儿。
勾得饥肠辘辘的难民,口水横流不说,空空的胃还火烧火燎地痛。
有那胆大的难民,寻着肉香味儿找去。
为了一口吃食, 一场争斗战一触即发。
又为路边增添诸多白骨,蚕食无处不发生。
…
翌日,晨。
多日未见的太阳终于露面,像个白球挂在空中。
令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有的只是寒意深重。
一夜之间,柴禾不足的火堆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