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直买不到耕牛,去府城遥远不说还不太平。”
“是啊,没有耕牛全靠人工开荒,到秋收都开不了多少。
我家可是报了十亩荒地,秋收时还开垦不完,要缴二两银子的罚款。
这可咋办呀!”王二娃抠着臭哄哄的头发道。
这家伙抠完,还要闻闻味儿,也不怕熏着。
两架牛车,快走出董兴旺等人的视线时,终于停了下来。
“走走走,去看看怎么回事儿,晚了连汤都没得喝。”
董兴旺急急忙忙地往前跑,牛对庄户人家的吸引力太大。
无人不喜欢,更想自家也拥有一头。
拥有一头耕牛,不光有面子还代表一家人的底蕴。
忙完家里的活儿,还能出去挣银钱,是农家一笔不小的收入。
可惜的是,县城连一只鸡鸭都难寻,更别说其他牲口了。
现在的一头老牛,能卖到三十两银子,还一牛难寻。
成年壮牛,根本没出现过。
但价格肯定不便宜。
像这么大体格的牛,他们见都没见过。
董兴旺边跑,边计算自己的家底 儿。
…
“都离远点儿,老虎会伤人。”林宏义用鞭子指着靠近的人道。
‘吼~吼~’
黑崽很配合地大吼两声,站在车厢上俯视着众人。
犀利的虎眼,顿时让胆儿小的人腿软。
“拦下牛车有何事,我们还要赶路,请让开!”
林宏义盯着围过来的百姓,这群所谓的百姓与难民最大的区别。
便是精气神儿。
难民眼神麻木、空洞,看不到一点儿生的希望。
这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虽面有菜色枯瘦,眼里却有光彩。
地里的庄稼,给这些百姓生的希望。
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便会紧紧地抓住。
…
“小兄弟,你们的牛是从哪买的。”董兴旺气喘吁吁地道。
“从深山里抓的,不卖。”林宏义 一口拒绝道。
这四头牛,是要带回家当种牛的,岂是银子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