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农,目光如炬地落在最后的两头牛身上。
张嘴喉咙咕噜响,像被人施法定身一样。
半眯的老眼,此时瞪得特别大。
视线紧紧地随着牛,四平八稳的脚步移动。
“牛~哞~哞~”
喉间的话还没落下,车队只留下一个背影,迎着落日余辉远去。
…
大安镇。
灰头土脸的镇子,石刻的镇名,独缺中间那一字。
晃眼看去,大镇。
镇门早已不知去向,车队畅通无阻地进镇。
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因年久失修更加残破。
林姝紧盯着牛犊子的蹄子,生怕它们一不小心,卡在裂开的口子里。
街边开着的小门里,漏出些许灯光。
妇人蹲在屋檐下淘洗野菜,嘴里不时地吆喝孩子干活儿。
几个男人一身汗味儿,蹲坐在街边说地里的农活。
对突然出现在镇子上的车队,并没多大的好奇。
因为每天,都有车马和人从镇子上过,生意最好的当数喜来客栈。
这些人来晚了,只有在客栈院子里搭帐篷的份儿。
‘哞~哞~’
‘啪~嗒~’
准备继续打屁聊天的人,手中的自制烟卷落地,烫腿上都来不及拍掉。
‘呼’地爬起来,追着车队。
跑了……
“啥情况,话都没说完就跑了。”
“我好像听到牛叫声!”
“不可能,牛的速度怎么赶得上驴子。”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青年说着,撒腿追上去。
他也想看看,那是怎样一头牛,连驴子都能轻松追上。
再说,没有牛的日子太苦了。
…
林姝扭头看一眼后面,三两只变成一群人追着跑。
不用说,这又是牛惹的祸。
牛是受官府保护的动物,怎么说也不可能缺到一牛难求。
难不成,逃荒时都把牛给杀了。
再怎么杀,官府也应该留下种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