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衣钵的徒儿,此生足矣。
…
十日后,狂风暴雨将商队阻在牛头山中,商队的存粮也告急。
连一个遮风挡雨的破屋子都没有,生火就更不用说了。
只能躲在车厢内观雨,不知这场雨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按原计划,只要在日落前翻过牛头山,就可以到达县城。
出掉手中最后一批雨衣,这一趟也算圆满。
傍晚时分,暴雨仍未停的迹象。
这下,一群人是彻底要在雨中露宿了。
“唉,都怪我,怎么就不走快点呢!”常山懊恼地道。
“又怪得了谁,我们大家都有责任。
以前也没少在山里过夜,只要做好防卫工作,就不会有问题。”赵某人劝解道。
“再说,咱们这么多人,有什么好怕的。
真要来点儿什么,还不知谁怕谁呢!”
他可是期待已久,要与山精野怪来场大战。
岂会怕这露宿山林,正求之不得。
不得不说,男人的脑回路确实与众不同。
山路泥泞,连帐篷都没法搭,只能以车厢为主。
林姝拍拍两宠的头,穿一身黑色雨衣,系好雨帽下地。
“师父,我去周围转转。”林姝到前面的牛车旁道。
“这个季节山里蛇虫多,戴个斗笠。
师父跟你一起去。”
青啸天说着,不给林姝任何拒绝的话。
同样一身黑色雨衣,头戴一斗笠。
林姝笑笑,她也没说不让去啊!
这么火急火燎的,生怕被人丢下似的。
真是个老小孩儿!
一人一根打草棍,林姝手中提着一把砍刀。
好久没进山打猎,还满期待的。
若是没师父跟着,她铁定进空间抓几只野鸡野兔出来。
才不会一个人,在漆麻黑的夜里乱跑。
夜晚的山林,在两个耳聪目明的人面前,与白日无异。
淋成落汤鸡的野鸡,蹲在树下瑟瑟发抖。
带走。
被暴雨一时灌晕的麻雀,截倒在水坑里已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