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爷流浪各省多年,多亏了石虎收留,这才有了个落脚的地方。他是个感恩的人,不能让恩人就这样含冤死去。所以所挣所得,几乎都用到了石宽身上,就是要把石宽培养成一个能对付文家的人。
“哎呀,你们都得吃饭了啊,我刚才有点事,差点搞忘了,现在才帮你把鸡送过来,还不迟吧?”
张二婶围着围裙,手里提着一只捆了脚的老母鸡。人还未进屋,声音就先飘进来。
听七爷述说得整个人精神恍惚的石宽,这才回过神来,把手里早已经冷的放下,起身迎接张二婶。
“不迟不迟,反正是明天挂纸才用,你帮我放到那边,用个箩筐盖住,多少钱啊……”
石宽和张二婶聊着,只是聊的是什么,还不到屁臭的时间,就已经记不得了。
他脑子里已经完完全全被父母的事情占据满,短时间内,又怎么能容得下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张二婶发现石宽心不在焉,说的话唇不对齿,也就不想再聊下去,收了钱就走了。
石宽不想再吃饭,肚子还没饱,但吃也是吃不下去的。他拿过七爷的旱烟袋,用衣摆擦了一下那烟嘴,填上的烟丝,吧唧吧唧的吸起来。
他不会抽烟,以前也从未抽过烟。现在却动作娴熟,仿佛一个老烟,连咳嗽都不咳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