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娃儿都去,可能还装不下呢。”
“谁有那么多闲钱送娃儿去识字啊,我们村那娄秀才都还要给人起名写信,不然饭都吃不饱哦。”
“我的学校每位娃儿一年只要一个银元,还会有人送不起吗?”
文贤莺竖起了一根手指,信心满满的和大家说。她是了解过的,柳家店和老营村的私塾,每年收三个银元。而湾尾的学堂,每年收四个银元。她只收一个,想必这些人是不会拒绝的了。
“一个银元,那确实不贵。我要是有婆娘,有娃儿了,那我就送去。”
“你自己不就是大娃儿吗,把自己送去得了。”
“哈哈哈哈,大娃儿收不收?”
“……”
一个银元一年,确实很诱人了。不过这帮人却只是在调侃,没有一个人真正说送娃儿去识字的。
这也难怪,农民大老粗,即使是家里有些闲钱的,也不会送娃儿去识字。识字了,会写名字,会背《增广贤文》,那又有什么作用,还不是要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干活才有得饭吃。
村里娄秀才的那个学堂,开了那么多年,最多人的时候,也只是来了八个娃。这八个娃,都还是来自附近五六个村寨的了。
这些人的反应,完全出乎文贤莺的意料,她有些尴尬,看向了旁边的石宽。
石宽就是从农村出来的,他懂得这些人的心理,他拍了拍手掌,大声说道:
“大家有没有人认识我的?”
众人都摇摇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是那边那边石鼓坪的,叫做石宽,从小就没了父母,我七爷把我送去老营村范先生那识字。嘿嘿……我现在是文家的姑爷,还是文家护院队的队长。”
石宽说着,把慧姐拉了过来,刻意撞了一下肩膀。
“原来石队长就是你呀。”
“真是祖坟冒了青烟。”
“你命可真好……”
这些人不认识石宽,但石宽的事早就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纷纷发出赞叹声。当然这些声音,无一例外都是充满了嫉妒羡慕的。
石宽要的就是这种反应,他得意的说:
“是我命好,是我家祖坟冒青烟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