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并未对江湖武人有过多的重视。先帝认为,这些人不过是些好勇斗狠,身手比常人强些的武夫罢了。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些江湖武人,有朝一日会占名山,收流民,兼并田地,且不时与官府产生摩擦。先帝那时认为,这不过也是癣疖之疾,他们远不如朝廷势大,毕竟,一群武夫,又怎么打得过训练有素的甲士,故而遣兵剿之,果然不堪一击,遂渐渐不放心上。”
“圣上……”徐经想开口,却被皇帝打断。
“朕还未讲完。”皇帝冷冷看了一眼徐经,“直到沈落英,以一人之力,独闯禁宫,御林精锐似草木无知,大内高手如泥瓦不觉,她一人直达御书房内,吓得先帝惶惶失措,先帝那时方知,他错了,他低估了这些江湖武夫……”
皇帝伸手拍了下徐经轮椅背,叹了口气道:“故而,朕即位后,设枢机院,广罗天下英豪,收养了大批江湖成名高手,以制江湖。”
皇帝似乎有些累,转身慢慢踱步,坐回椅子上,开口道:“这些年来,江湖武人并未就此衰落,反而愈来愈盛,各种所谓名门大派崛起,甚至与朝廷地方官互为表里,盘根错节,已隐隐有坐大之势。就像年初,昝敏现身山西,便有数百江湖人士前往对峙,而那时,朕的枢机院,在干什么呢?”
徐经道:“那时……臣在……”
“裴如炬竟然跑去别人院里偷东西!行这般龌龊之事!韩延钊无视朕之命,私自抓人进狱拷打!而你徐经!竟然私自发腰牌给别人,将人下狱,威胁,甚至试图收为己用!”皇帝大声咆哮起来,消瘦的俊脸涨的有些红。
龙涎直接喷到了徐经的脸上,徐经大气不敢喘……
然而皇帝还没说完,他继续咆哮:“那是不是说,朕养的高手,皆是狼心狗行之辈,心怀不轨之徒,其德行甚至还不如江湖上那帮泥腿子?”
徐经被震到哑口无言,齐宣也低头不敢说话。
“而你跟左封显,硬生生把朕想拉拢的人推到了朝廷对面,是何居心?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该斩!”皇帝言语冰冷至极,怒意上来,胸膛起伏,死死盯着徐经,这让后者心惊胆战,顾不得身上的伤,慌忙滚下轮椅,跪地磕头。
半晌,见皇帝不说话,徐经道:“圣上,那伊宁是沈落英的传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