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森不敢揣摩他的意思,甚至不敢生出半点反抗的心态。
五月初四夜,夔州城内一如既往的安宁祥和,街道上,码头边,只有少许人还在那里游荡,做着白天未做完的活。夜幕之后,城内灯火稀疏,城外四处虫鸣。
一只猫头鹰滑过夜空,落在了夔州州衙外一株大梧桐树上,那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府衙内一处阁楼。
阁楼内的光,隔着纱窗,透了出来,烛光影里,似乎有个人的影子。
“咕咕,咕咕!”
猫头鹰一振翅膀,飞走了。
阁楼内,书案前,一个约莫三十岁,长得眉歪额平,大小眼的男人,穿着一身圆领袍,正在案上摆弄着笔墨纸砚,他研好墨,铺好熟宣纸,用砚台压好,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提起一根狼毫笔,蹙眉思索,思索过后,沾起墨汁便开始在熟宣上写了起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拦下西川转运使官船的夔州知州赵成。
“哐!”
他阁楼上的窗户被一阵强风吹开,他闻声一震,立马抬头,可只有一股风迎面而来,并无其他东西,他张目四望,确认无恙之后,起身走到那窗前,往窗户外探了探头,可外边一片静谧,什么都没有。
他摇摇头,关上窗户,一转过身,忽然整个身子一颤!
一个青衣长辫的女子已经坐在了他刚刚的座位之上,正端看着他写的东西呢……
“你……你是何人?”赵成明知故问道。
“伊宁。”伊宁头也不抬,仍然在看他写的东西。
桌案上那被砚台压着的宣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夔州已然失陷,请朝廷速速派兵入川!
夔州失陷?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你来此做什么?这里是朝廷的州衙,容不得你在此撒野!”赵成怒道。
伊宁抬头,盯着这个赵成的脸,这张脸很像她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她思索片刻,问道:“你叫什么?”
“你也配问本官的名字?”那赵成怒气腾腾,在他看来,伊宁这种江湖大侠是不会对他动手的。
伊宁直接朝他撒开了左手,一股冰寒之气瞬间凝出,让着闷热的阁楼瞬间变凉,赵成脸色大变,伊宁那只手猛地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