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了这么做!”常春远一口气说了出来。
王烈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点了点头,他果然没看错人,常春远不仅排兵布阵是一把好手,没想到心思也这么玲珑。他的才能甚至都在顾家两兄弟之上!
“是啊,所以,我该怎么做呢?”王烈又问道。
“所以您……您……”常春远想着想着,脸色大变,他想通了……
想通了王烈刚刚为何说生生死死的话了……
“王帅!我们不能没有您,您不要出此下策,要不,我们反了吧?”常春远带着哭腔道。
“住口!春远你怎么能说这种话?”王烈斥责道。
“为什么不能?圣上如此凉薄,我们为什么还要替他效力?当初苏帅不就是被他活活累死在任上的吗?当天下有难的时候,他就想让我们为他杀敌守土;当天下安定之后,他就在背后捅刀子!这样的皇帝,凭什么要为他抛头颅洒热血?”
常春远胸膛一起一伏,显然这些年他胸中也积攒了许多不满,此刻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王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说不定我们一个月之内真能杀了昝敏呢。”
常春远呼着粗气,闭口不言。
王烈叹息一声,跟他擦肩而过,径直就离开了。这漫天的星辰再美,他也没心思看下去了。
一个月杀昝敏,很简单吗?
三月二十二,王烈继续率军继续往前,一路上,他除了发号施令,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这位北镇元帅,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石河子,也就是前年冬天王烈与伊宁一起追杀昝敏的地方。这里有两座山,乌堎河从两山之间淌过,山似坟头,水似黄泉,多少年来,不知底下埋葬了多少英雄骨。
此刻的昝敏正在石河子一带,而他自从抢劫了宣府,当上了“大汗”后,日子也终于是过得滋润了起来。
“大汗,咱们下一步抢哪里啊?”色当凑到正在河边喝水的昝敏身边问道。
“抢?呵呵,你当想抢就抢啊?”昝敏打了个哈哈,洒了洒手上的水珠。
“不然呢?咱们难道还要吃马肉不成?”色当吃马肉都快吃吐了。
“咱们攻破宣府,就等于扇了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