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阳有些错愕的偏过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善渊。
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摇头苦笑道,
“燕王一世英名,不信发妻,不信亲子,反倒相信一个老眼昏花的无知妇人。”
“难不成,小友也信一名年仅六岁手无缚鸡之力,甚至身怀绝症,行动都成问题的稚童,有能力加害一位拥有二阶修为的亲母!”
善阳字字珠玑,一向平和的他,语气中甚至隐隐带着讥讽之意。
然而,李牧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目光死死的盯着善渊,一字一句道,
“你不承认?”
“荒唐!”善渊冷笑,毫不示弱的迎上李牧的目光,
“没做过,如何承认?”
“也罢,你我各执一词,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李牧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实际上,李牧也觉得荒唐。
尤其是初听之时,只感觉这简直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李牧只要看到善渊这张脸,就觉得他长得就像是这么个畜生。
想要弄死他的基因就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二人的梁子早就结下,且不提只是李牧猜测的“夺舍”。
就给自己种下奴印这种东西,就已经是不死不休了。
所以,李牧也并不在乎那件事是真是假,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恶心一下善渊罢了。
善阳见李牧的心结似是与善渊有关,沉吟半晌,接着说道,
“小友!倘若你是觉得师弟会回燕王府,抢夺你拥有的权势,你大可放心。”
“师弟已是出家人,也从未有过还俗的打算。”
“当日赌斗可不作数,你大可不必……”
“师兄!”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他身旁的善渊却是出声打断了他,看向李牧的眼神逐渐变的诡异,停顿片刻才接着道,
“与小道回观里,师父要见你!”
旋即,李牧只感觉全身汗毛倒竖,一股令人作呕的恶意直扑自己。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君九龄凝重的声音,
“狗男人,他在催动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