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应该不是朋友送的,是下属送的礼才对吧?在国外可别乱收人家东西,当心被举报进去了。”
“东西都收了,你有必要话里带刺吗?”
这话竟然是年槿对我说的,明显是听不下去了。
老陈一怔,然后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你哥只是在跟我开玩笑,他也是好心……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以后要跟你哥好好相处,我走之后一切都听他的,记住了吗?”
年槿侧过脸不说话,执拗的表情却显而易见,就像我讨厌她一样,她也很讨厌我。
死丫头,等老陈走了有你好看的……
“记住了吗?”老陈又轻声问了一遍。
年槿这才老大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老陈欣慰一笑,然后将目光转向我,说道:“小然,爸走了。”
“嗯。”我只是挥了挥手,并没有多送几步的意思。
老陈嘴唇半张,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却终是没有吐露,他将年槿轻轻推到我身边,然后转身缓缓朝进站口走去。
我趁烟快要燃尽时吸了最后一口,然后将烟雾朝老陈离开的方向吐去,眼前似乎罩了一层我看不清的雾,就连老陈挺拔的身形都在这雾中显得有些佝偻……
曾几何时,我也会因为老陈总是出差而生气,也会在夜里担心他累不累,更是会自然又理所应当的叫他一声爸……可一切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老陈的背影在转过拐角彻底的从视线中消失,我踩灭烟头,对站在一旁的年槿说道:“走吧,别挨这傻站着了。”
死丫头没吱声,我低头一看,原来她是哭了,紧咬着嘴唇,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可除了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外,却是没发出一声呜咽,柔心弱骨的模样更添我见犹怜。
哥们叹了口气,安慰道:“他是走了又不是死了,是出国又不是出殡,快憋回去别哭了奥。”
年槿没理我,嘴巴一扁,终于哭出了声来。
哥们哪里会安慰女孩子,只能即无奈又郁闷的点燃一支烟,蹲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哭完,这场景像极了肥皂剧中的“男默女泪”。
可随着年槿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伤心,围绕在我俩身旁指指点点的人也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