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把勾住了我的脖子,吐气如兰。
“哥……抱……”
“别乱动,我这不正抱着你呢嘛。”
“诶……?不是这个抱……我要……要公主抱……”
要求还怪不少的,没办法,叫又叫不醒,我只能将年槿拦腰抱起,搬到了卧室的床上,把她放平后,刚要转身离开,衣角却是被她的小手紧紧给拉住了。
“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她不是在说梦话就是在说醉话,望着年槿酡红的小脸上露出做噩梦时的恐惧,我的脚一下子挪不动了。
“你害怕什么?”
“怕鬼…”
“鬼?”我笑道:“没什么好怕的,因为怕鬼的人都是胆小鬼,既然都是同类,那为什么还要怕它呢?”
似乎是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年槿紧皱在一起的柳眉一下子舒展了。
“哥,你真好…”
“你说什么?”
望着床上甜甜微笑似乎进入了梦乡之中的年槿,我费力的吞了口唾沫。
“哥…对不起…”
毫无逻辑,这是开始说胡话了,正当我这么以为的时候,年槿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愕然了。
“哥…我知道你恨我妈妈…也知道你恨我……是我们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
我长长提了一口气,又长舒一口气,将手背贴在她溢出汗水的脑门上,轻声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和我一样,是没有选择权的……说真的,我确实恨你,但也只是迁怒罢了,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想,错的人到底是谁?难道错误真的全在老陈身上吗?会不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内幕存在,不然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我妈都不肯接我的电话?”
这一个个问题就像我自己亲手握着刀子在解剖自己的心脏,疼痛是其次,主要是不敢面对真实的可怕。
不会有人主动去求证不现实,甚至是没根据的猜测,因为没有人希望得到的答案是荒唐的,反之,如果答案真的如此荒唐,如此的不现实,那又该如何面对呢?
老实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说释然,其实我也看淡了不少,之所以现在对老陈如此,对年槿如此,甚至是对我自己如此,只是因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