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歇脚的时候,苏肃忽然腹痛,不小心拉在了裤中。
搞得衣袍上都是秽物。
太过丢人现眼,幸而旁边没有人,苏肃便急匆匆拿了衣物前往河边清洗身子。
因为是夜晚,周遭昏暗,他一个没注意便拿了兄长的衣服,情况紧急,就将错就错换上了,把那身沾了脏东西的衣服也给扔了。
回去之后,苏糖糖的父亲苏严说道:“弟弟,你去哪里了,怎么耽搁了这么久。这批货物我们赶紧去往苏州贩卖,不然就趁着夜色继续赶路。”
“好。”苏肃点了点头,太过丢人,他也不想向兄长解释方才发生了什么。
苏严也没有注意到弟弟的衣服变了颜色。
只沉寂在快要将这个血亲除去的快感之中。
凭什么,明明他才是长子,可父亲却更偏爱这个幼弟,将族里大部分金银都留给了苏肃,而他就只有商铺。
苏肃靠着这些金银在淮州混得风生水起,而自己经营的铺子则是蒸蒸日下。
父亲早就料到了铺子无用,才会将那些东西都给他。
而不是留了有用的银两金子。
这回和苏肃一同出门行商,苏严是抱了一定要杀死弟弟的念头。
等苏肃死了,府中就只有一个女儿,那些家产,还不是会流落到他苏严的手上。
山匪应该快要来了吧?
苏严都有些等不及了。
树叶发出沙沙响动,圆月隐没乌云。
蒙着脸带着刀的山匪冲了出来,直直朝着苏严砍去,一刀砍在了苏严的背上。
“啊!”苏严痛得发不出声。
苏肃则是被这一幕吓到了,呆怔在原地。
吾命休矣。
脚也软得不像话。
跑又跑不了多远,说不定还会激怒山匪,于是苏肃选择继续待在原地。
他手上也没有武器,也没有带几个护卫,本来打算此番下山就去雇镖局的人来护卫。
谁曾想会遇到这种事情。
只能眼睁睁看着兄长被砍死。
苏肃内心悲愤交加,知道下一个就要轮到自己了,想起家中尚且年幼的女儿,不由得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