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锐利的目光射向谢琰:“琰儿这是要出去?”
“是,母亲。”
“去做何事?”
“没什么,只是约了几个友人吃酒。”
“是吗?”季氏把花剪递给侍女,接过刘嬷嬷递过来的帕子净手,又接过侍女递来的一杯茶轻啜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说:“听说那个小贱种回来了?”
谢琰心中一紧,垂下眼眸敛去情绪:“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母亲。”
谢琰知道母亲往他身边安插了人,这些年他明里暗里的拔出来好几个,也都找了由头料理了,想来母亲安插的人手远比他想象的要隐蔽,他院中定是还有埋得很深的没查出来的眼线。
感受到谢琰的情绪变化,季氏放软了语气:“琰儿,不是母亲非要管着你,而是有些事你心太软,若没有母亲为你谋划,就凭你父亲对张氏那个贱人的偏心,这少城主之位到现在都不会落到你头上,你万不可为了一些小事跟母亲离了心啊。”
她母亲口中的小事无非就是偶尔打杀几个他身边的人,或者是往他身边安插眼线,严密监控他的一举一动,这种强烈的控制欲让他喘不过气。
“那个小贱种居然命这么大,我还以为他死在外面了,却想不到他还有回到丽水城的一天。琰儿,听说你把那小贱种扣起来了?”
谢琰心里一阵烦躁不想答话,他的沉默让季氏以为他默认了。
季氏接着道:“你这样做是对的,千万不要让你父亲知道那个小贱种还活着。四年前,我费尽心思好一番布置,才让他顶替了倚香楼的香行人一职,原本我安排了一些有经验的姐儿把他缠住,让他迷失在那温柔……”季氏看了儿子一眼,突然意识到当着自己儿子这样说不太好,便打住了:“总之,你一定不能让谢晟回到城主府,你去把他杀了吧。反正他在你父亲心里已经死了。”
四年前,季氏偷偷买通了倚香楼的月娘,让她的相好吴三爷假装生病空缺出香行人的位置,她再用计推了谢晟去顶替。不过那个香行人吴三爷居然背着月娘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想借此机会敲诈勒索月娘,月娘便在季氏的授意下,直接让他暴毙了。
谢晟那年刚刚十八岁,季氏作为主母,打着为庶子们好的理由管束住了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