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公孙白着急的时候,便听到了三楼的贵宾包厢传出了悦耳的琴声,随即一道独特的宛若金属碰撞般的温润中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女声和着琴音吟唱起来: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1
然后就是一个听起来醉醺醺的男声跟着这道女声一起应和着唱。许是想让公孙白听得更清楚一些,三楼的那间贵宾包厢的窗户被推开了,站在窗边的那人赫然正是木四公子木少轴。之前公孙白和花娴邀约他一起出门赏灯,他推脱说有事,原来他是来知味楼听曲儿了。
不对,知味楼没有花娘,显然木少轴是定了知味楼的贵宾包厢自带花娘来听曲儿的。
木少轴立在窗口与公孙白对视,他嘴角扬了扬,对着公孙白无声的做了个口型,公孙白看出他说的是“放心”两个字。
公孙白明白他说的是让他放心花娴的安危事宜,他知道木少轴定是有了一些安排来保护花娴,但是公孙白并没有因此宽慰些许,他反而更加凝重了,木少轴显然没有察觉到花娴进入的那间二楼包厢有何不妥之处,木少轴再厉害,他此时也只是个凡人身躯,而花娴这次面对的极有可能是隐藏千年蓄势待发的魔族势力!
公孙白犹豫着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侍剑出现在他的身后恭敬见礼后说:“公孙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公孙白略微思忖一下,便跟着侍剑去了。侍剑并没有将公孙白引入三楼的贵宾包厢,而是带着公孙白进入了知味楼的后院,七拐八绕后,侍剑站在一座假山后面抬手摸住一块表面看起来并无特殊之处的石头,以奇怪的手势转了转又按了一下后,面前的假山石分开了,一条幽深的暗道蜿蜒着引入纵深的黑暗中。
侍剑在前面引领,公孙白跟着进入了暗道,假山石在他们身后合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