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珠子,道:“要不小郎君随我进屋,我慢慢说与小郎君听可否?”
公孙白瞥了眼这座破落的院子,就是寻常可见的土坯堆成的院墙,同样是土坯改成的房子,屋顶上覆盖着的是茅草,这家穷的连一片瓦都没有。
公孙白见这墙头上已经长出来一些发黄的不知名的枯草,随着偶尔飘过的雾气打晃,茅屋顶上有些角落居然还开着几朵不起眼的野花,那黄色和紫色的零星小花则一动不动,乍一看像假的似的。而破旧的大门外,墙根下一边靠着一块残缺的磨盘,另一边的墙根下却有一个缺了一边的豁口瓦罐,瓦罐里隐隐约约的堆着一些泛黄的物件,像是干枯的骨头。
这个院子里显然是被布上了阵法!公孙白审视的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一大一小,决定先不动声色,看看对方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公孙白心下一动,道:“就在此间说吧,我还有事,你们说完后我就要走了。”
那男人见公孙白不进屋,也不好勉强,就说道:“如此只能委屈小郎君在这里站着听了。”
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铜板,有些心疼的递给龙岩,道:“龙岩,你去村西头那家富户处给小郎君买一碗甜水来。”
龙岩没有接铜板,道:“大伯,村里买一碗从丽水河背回来的水就要两文钱,村西富户家的甜水听说要五文钱才能买一碗。”
男人闻言更加心疼,但是想到公孙白即将给他的五十两银子,又忍痛的再数出来三枚铜钱,并着刚刚那两文钱一起递到龙岩手中,嘴里骂骂咧咧的,大致意思是,去丽水河边排队买上一桶水也才要一文钱,这一碗甜水就要五文钱怎么不去抢之类的。
龙岩拿到铜板就撒开丫子往村西跑去了,公孙白顺着他的背影望去,很快只能见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灰色的雾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