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个小蹄子,我诅咒你这辈子也嫁不出去……”
小月对侯氏的咒骂充耳不闻,毕竟同在一条街住着,若是把事情做得太绝,对她们父女没有半点好处。
不过,一想到对方那七窍生烟的模样,心中就无比畅快。
王家住在巷子末尾处,三间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土坯房,便是父女二人的栖身之所。
小月刚走进院子,就听到房中传来父亲剧烈的咳嗽声,她赶忙快走几步,推门进了屋。
只见父亲正坐在炕上,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
小月赶忙坐到炕边帮父亲敲打后背,焦急地说:“爹,要不我带您去医馆找大夫瞧瞧吧!”
王父深知自己的病是积劳成疾,就算去医馆也无济于事,只能喝药将养着,便摇了摇头。
小月闻言,心疼得如刀绞一般,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起身去给父亲倒了杯热水,“爹,您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虽然两个伯伯一个叔叔还健在,但在小月看来,有这门亲戚还不如没有。
以前父亲没生病时,几家多少还有一些往来,但自从父亲不能下田开始,便渐渐断了来往。
即使小月再愚笨,也猜到其中缘由,无非就是担心他们父女上门借钱。
大伯那人倒是不错,只可惜做不得主,心有余而力不足。
二伯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年母亲健在时,还来家里借过钱,如今换了他,却是一个大子都没有。
每次见到他们父女,都恨不得躲着走,生怕开口向他借银子。
小叔是上门女婿,在家里一点地位也没有,更是指望不上。
他们父女最困难的时候,所谓的亲人没有一个伸手帮忙,反倒是左邻右舍,向他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自那以后,小月便暗暗发誓,她要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彻底划清界限。
她只认曾经向她们伸出援手的邻居们,若是将来条件好了,她一定会报答大家的恩情。
一杯水下肚,王父顿感舒适了许多,咳嗽声也逐渐停歇。
看着满脸焦急的女儿,他安慰道:“放心吧!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