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别打趣我了。”说完一跺脚,像只害羞的小鹿般转身回了屋子。
卢大娘摇头笑着说:“这丫头,竟然还害羞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镇上热闹非凡,村里也同样忙得不亦乐乎。
“娘,咱杀一只鸡不就够了吗?您咋杀了这么多?”陈家兴赶集回来,看到地上一堆已经一命呜呼的鸡鸭,不禁心生疑惑。
他娘向来节俭持家,家里虽然养了不少鸡鸭,但平时很少宰杀,也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忍痛杀上一只,今天竟然一口气杀了六只。
陈母白了眼头脑简单的大儿子,嗔怪道:“想啥呢!多出来那四只,是给你两个弟弟家准备的,明日赶集,你一并送过去。”
小儿子家虽然在芦苇荡养了几百只鸡鸭,但如今早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还没有长大的,继续饲养着。现在铺子里需要的鸡鸭,也都是从别人那里买的。
二儿子家也只有五六只下蛋的母鸡,两个孙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需要鸡蛋补身子,自然是不能杀了吃肉的。
反正自家养的鸡鸭多,索性就给两个儿子家,鸡鸭各送一只留着过年吃。
“难怪呢!我说您今年咋如此大方。”陈家兴小声嘟囔着,那声音仿佛蚊蝇振翅。得知是给两个弟弟准备的,他心里犹如平静的湖面,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娘,要不我来弄吧!您回屋歇一会。”张氏把孩子哄睡后,也来到了厨房。
陈母直接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帮娘烧一锅水就行。”
烫鸡毛的气味实在难闻,令人作呕,通常情况下,这种活,她都不会让儿媳去做。
“那好吧!”张氏点了点头,就去院子里抱柴禾了。
对于婆婆要给两个小叔子家送鸡鸭,她没有丝毫怨言,这两年逢年过节,他们没少往老宅送钱物,自家没什么好东西回礼,又怎么会吝啬那两只家禽。
再说村尾这边,宋家夫妇看到儿子回来,笑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根。
宋婶一边扫地,一边喜笑颜开地说着,“当家的,既然儿子回来了,就把那几只鹌鹑给杀了吧!正好给儿子改善一下伙食。”
那四只鹌鹑,是宋叔前几日在山上逮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