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阳和监军甲逃离了段老头家后,往西方向连夜赶路。头天在山沟里迷了路,俩人转悠了一天,才终于走了出来。他们沿着小溪旁的石径走,累了就钻进草丛里睡一会,渴了就到小溪里捧几鞠水。就这样他们走了两天两夜,粒米未进,早已经饥肠辘辘。一直渴盼着能遇到有人烟的地方,乞讨些吃的。就在他们艰难行地走在时弯时曲的石砌路上时,管阳突然听到头顶上的山崖上有人叫唤的声音,仔细一听,那不是太子的声音吗?他循声望去,隐约间,果然是太子站在那里。管阳一阵狂喜,自己一直揪心着的太子就在上面。他于是不顾忌讳地大声呼唤着太子。
“哎,我说你那么大声嚷什么嚷?这里是你可以叫太子的地方吗?要是再被人听到,你我都休想再逃啦。”后面的监军甲不满地朝管阳冲着:“前天在段老头那的遭遇你还嫌不够吗?怎么说话不用脑子的?”
管阳经监军甲这么一提醒,立刻意识到自己又犯前天监军乙的老毛病了,急忙住了口,可是上面的赵濬仍旧在向他们不停地挥手,示意他们上去。
“军爷,我看我们必须得上去。”管阳说。
“上去干嘛?你不累,我可是累死了,肚皮都贴脊背了,还能爬山?真是的。要不叫他自己下来。”监军甲没好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石阶上。
“我们可以从哪里上来啊,我们快走不动了。”管阳没有理会监军甲,而是手作喇叭状朝山上的太子叫着。
此时山上的赵濬也不知道哪里有路可以叫管阳他们上来?于是他回转头去,一看,紫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后面,也正朝山下的管阳他们看着。
“紫薇,你说他们该从哪里上来?”赵濬一把捉住紫薇的手问,似乎认定她就一定知道似的。
“他们,他们,”紫薇显然为赵濬的举动有些为难:“他们是什么人啊?”紫薇心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个管家已经在不断地要他离开,现在又来两个,没准会架走了他也不奇怪。
“他们都是我的人,”赵濬说。
“都是你的人?”紫薇睁大了眼睛奇怪地问:“你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吗?现在怎么又跑了两个人出来?”
“哦,”赵濬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连忙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