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笑了笑:“鬼王,这真不是说我做事情过分,或者不给您面子,是我这次过来,确实是带着死任务来的。所以还请鬼王能给我们个面子。”
听着石猴这么说,张宗赫当即笑了起来:“我这一听,你们这压根也不是和我商量呢啊?这是给我下命令呢,是吗?”
“不敢不敢。”石猴赶忙摇头:“只是事关重大,不敢有任何疏漏!”
“再重大,多多少少也得给人点思考的时间吧?这一点时间都不给,不就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吗?怎么着?我鬼楼是好欺负的吗?”
眼见张宗赫面露不悦之色,石猴的神情瞬间冷峻下来,态度也陡然强硬起来。
他再次微微欠身,然而这次的姿态中,少了几分先前的恭敬,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希望鬼王能给我们邦北军一个面子。”
话语间,原本提及的“达宽将军”,此刻已悄然换成了 “邦北军”,这一微妙的措辞变化,其中暗含的威胁意味,如同隐匿在暗处的利刃,不言而喻。别看平日里的张宗赫行事作风疯疯癫癫,手段粗暴且冷漠,但岁月的磨砺与无数生死经历,早已让他蜕变。
在王焱身边耳濡目染多年,又在外面的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莽撞冲动的人。
到了这般关键时刻,他懂得沉下心来权衡利弊,更明白切不可随意行事、盲目蛮干。
毕竟他心里清楚得很,鬼楼与邦北军相比,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莫说是鬼楼,就算是将大其力三煞的势力全部汇聚起来,在纸面硬实力上,也不及邦北军。
而且石猴此次前来,表面上虽客客气气,还许下诸多好处,可实际上这根本就是一道最后通牒。
石猴既然敢如此大胆行事,背后必定有所依仗,肯定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所以此时此刻绝不能贸然与对方撕破脸。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张宗赫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他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石猴,目光在石猴脸上停留许久,像是要用眼神将这张脸深深地刻在心底。
随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满心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