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张嘴可积点德吧!但凡你少说两句话,几个儿子也不会对咱不理不睬。”
看着幸灾乐祸的杜氏,陈满仓肠子都要悔青了,当初为何鬼迷心窍娶了她。
杜氏闻言不禁嗤笑一声,“怎么?你不高兴啊!我就骂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人家认不认你这个大伯。还有,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说得好像你对几个孩子有多好似的。”
“我怎么了?我最起码没骂过几个孩子。”
此话一出,瞬间刺痛了陈满仓,这些年,他就是对杜氏太千依百顺了,才导致大儿子与他离了心。
他几次去村外看大儿子一家,结果都被拒之门外,那种锥心之痛,至今仍记忆犹新。
“是没骂过?但却很偏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几次去老大那里,想想还真是可怜,人家宁愿对老葛头好,也不愿认你这个亲爹。”
杜氏捂嘴笑道,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陈家老太太侧耳倾听,“老头子,那屋好像又吵起来了。”
“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有啥好稀奇的,我们只要安安静静地作对隐形人便是,也免得招来一顿谩骂。”
陈家老爷子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继续搓着手中的绳子。
之前为了帮孙子还赌债,家中不得不卖掉几亩良田,自那以后,日子一日不如一日,月余也吃不上一次荤腥。
老爷子馋的慌,就打算织个简易的渔网,去杏花村河水比较浅的地方,凿冰下网,捕些鱼儿吃,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
老太太点头附和道:“你说得对,我们只当没听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这样,老两口听着隔壁越吵越凶,哪怕是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也是一动没动,任由两人大打出手。
直到过了好久,隔壁才终于安静下来,彻底没了声音。
但紧接着,杜氏骂骂咧咧的声音便再次传来,“你竟敢打我,看我不和你拼了……”
老太太喜笑颜开地说:“老大终于硬气了一次,竟然动手打了杜氏那个泼妇。”
陈老爷子并没有接话,依旧继续织着手中的渔网。
不过,从他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