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是不是着凉了?要不我去郎中那里给您抓点药?”正在挑豆子的田宝儿,抬起头关切地问道。
田大福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不过是打了两个喷嚏罢了,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呢!”
让郎中开一次药,少说也得十文八文,年后儿子就要成亲了,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能节省一文是一文。
“这几日我常听您夜里咳嗽,真的没事吗?您可千万别为了省几个铜板而硬撑,万一病情加重,可就麻烦了。”
田宝儿忧心忡忡,暗自思忖着,等挑完这些豆子,就去郎中家抓点药回来。
田大福摆了摆手,晃着脑袋说道:“哪有那么夸张,可能是最近旱烟抽得太多,嗓子才会不舒服,你不用担心。”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自从上次去铺子,被姐夫数落了一番后,父亲就像霜打的茄子,一直无精打采的,没事时,就坐在窗前闷头抽旱烟袋。
田宝儿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们曾经把大姐伤得太深,大姐夫也是心疼大姐的遭遇,才会这般。所以,他并不怪大姐夫。
但身为儿子,看到父亲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他这心里也像堵了块大石头,可又能有什么法子呢!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哪能说化就化呢!
沉思了好一会儿,田宝儿的眼睛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心里有了盘算。
“爹,要不咱们也别等明天去集市上卖野猪肉了,干脆直接拉到酒楼门口去卖得了,能进出酒楼的人,那可都是腰缠万贯的主儿,自然是不会差钱的,然后留下一块,给大姐家送去,也正好趁此机会看看两个孩子。”
这野猪是他昨天傍晚回来时,在路上偶然碰到的,可能是不小心掉进了猎人的陷阱,后腿上被扎了个血窟窿,鲜血汩汩地往外流,也不知它是怎么逃出来的,恰好就在路边休息时,被田宝儿给撞见了。
这是一只半大的母野猪,估摸也就一百四五十斤,因为没有獠牙,所以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被他给弄上了车。
想到后天就是镇上的大集,他也没着急去卖,先暂时帮它包扎好伤口,养在了猪圈里。
听到这话,田大福挑豆子的手停了下来,满脸狐疑地问道:“这能行吗?野猪肉口感粗糙,可比不上家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