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顾着谈论摆摊的事情,对毛毛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浑然不觉。
他本想在小叔家小住几日,可一想到叔叔白日要打理铺子,小婶如今又生了小弟弟,毛毛不想给叔婶添乱,只好同继母一起回家。
且说陈家兴到了码头后,片刻也不敢停歇,他像个不知疲倦的大力士,将一根根坍塌下来的房梁扛到院中。待里面收拾得只剩下枯草时,他才小心翼翼地取出火折子,轻轻地点燃了那些半人高的野草。
火折子刚碰到野草,火苗便如脱缰的野马般迅速蔓延开来,陈家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心中想着,这场熊熊大火,一定能把所有的晦气烧得干干净净。
烟雾弥漫中,他仿佛看到了未来那如诗如画的美好生活。
火焰像一条火龙,贪婪地舔舐着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时有火星如烟花般四溅。随着火势的增大,野草被烧得噼啪作响,热浪滚滚袭来,如汹涌的波涛,让陈家兴不禁后退了几步。
好在,他担心火势会烧到仅存的两间没有坍塌的房屋,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在边界附近堆了不少坍塌的土块,这样火势就如同被驯服的野马,无法肆意蔓延过去了。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燃烧的火焰,脸上露出了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这场火,不仅是对过去的诀别,更是对未来的憧憬。
没过多久,房屋中的野草便被燃烧殆尽,陈家兴再次回到坍塌的房屋,把里面的灰烬清扫得一干二净,又把那些房梁给扛了回去,整齐地码放在角落里。
他并没有运回村的打算,主要是这房屋坍塌已久,这些房梁却安然无恙,这足以说明,大家都嫌此处晦气,所以才无人敢来偷盗。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做完这些,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扇饱经多年风霜雨雪洗礼的木门卸下来,一阵敲敲打打,重新修缮好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别看这木门历经沧桑,但却是桃木所制,结实得很,如果重新刷上漆,它至少还能再坚守个三年五载。
然而,当他想到主家用它打木门的最初用意时,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感慨,“如果真有驱邪避凶的作用,为何一家人死的死,疯的疯?”
陈家兴在完好的那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