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来,他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铺内的布局,一边回应道:“可不是嘛!搬来镇上这么久,一直也没逮着机会过来。不过,你这铺子真心不错。”
这铺子光桌子就摆了十张,却丝毫不显拥挤,宽敞得很,令人心生羡慕。赵云生暗自思忖,啥时自己也能买得起这样一间铺子就好了。
“还凑合吧!你吃饭了吗?要不要给你来盘饺子,我们家的饺子,那可是出了名的鲜美可口。”
虽说陈家旺不清楚赵云生此番前来所为何事,但毕竟是连襟嘛,该有的客套还是得有。
赵云生赶忙摆手,“不必了,我已经在家吃过了。按理说今天本不该我过来,可你也知道灵儿才刚刚满月,离不开娘亲的照料,小雅实在是脱不开身去看小溪和孩子。我一个大男人,去家中又多有不便,就直接来了铺子。”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封,轻轻放在柜台上,“这是我和小雅的一点心意,你帮我转交给小溪。”
“我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呢!原来就是这点小事啊!害得我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陈家旺打趣道。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无论多少都不能推辞,否则就太失礼了。
“害怕啥?莫不是怕我向你借钱?若我没记错,铺子里不是有个说书先生吗?怎的不见其身影?”赵云生满脸好奇,大声问道。
“老先生年前不慎摔断了腿,被我接去家里养伤了。你自然是瞧不见了。”陈家旺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窗前那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客人。
赵云生听闻此言,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我没听错吧!你与他非亲非故,为何要将其接回家中悉心照料,你还真不嫌麻烦。”
陈家旺不禁叹了口气,犹如那深秋的落叶,带着无尽的无奈,“老人家命运坎坷,如今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我又怎能忍心让他独居,更何况,老人家来此讲书分文不取,只为喜爱两个孩子,我又怎能坐视不管。”
“就算他没有家人,不是还有族亲吗?怎的也轮不到你来照顾啊!”赵云生对陈家旺的行为甚是不解。
“哎!你对老人家的事情知之甚少,若是你知晓他们孤儿寡母,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所谓的亲人都无人接济一下,便会明白老人为何总是形单影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