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会一声。”
陈家旺与父亲又交谈了片刻,便起身告辞,准备回镇上。
“去吧!去吧!我和你爹身体都挺硬朗的,你不必挂念,如果忙,就不必来回奔波了。”见儿子要离开,陈母挥了挥手,她知晓儿子每日都很繁忙,所以不愿耽搁他过多时间。
听到母亲的话语,陈家旺将盼妹交还于她,便与黑娃一同踏出了老宅。
一路上,只见不少村民在自家田里辛勤劳作,翻地的身影随处可见。条件稍好的人家,或用牛,或用驴,而穷苦人家,则只能依靠人力。男人在前面奋力拉犁,女人在后面艰难扶犁,那场景看着就让人感到疲惫不堪。这也是无奈之举,谁让家里太穷呢!
竹溪村可耕种的土地本就不多,如果选择租地,倘若遇到年景不佳,除去成本和地租,不仅赚不到钱,甚至可能会亏本。
地主可不会因为干旱少雨导致颗粒无收,就大发慈悲,免收地租。至于能否填饱肚子,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之内。
因此,村中租地耕种的人寥寥无几。
大多数人在农闲时节,会选择去镇上寻找一些零工,或者妇女们多养些鸡鸭,靠卖鸡蛋来贴补家用。能买得起牲畜的人家,可谓凤毛麟角。能租得起牲畜翻地的,已经算是生活宽裕的了。
主仆二人驱赶着小毛驴,不紧不慢地走在宽敞的大路上,偶尔还会传来热情的招呼声,那都是一些曾经与陈家旺关系尚可的村民。他也会一一回应,毫无架子,这让那些在背地里说三道四的人彻底闭上了嘴。
再看山上这边,陈家兴正赶着老黄牛在翻地,张氏则在小溪边倒鱼笼。本以为许久未来,应该会有满满的收获,然而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十几个鱼笼全部起完,收获的大概也只有三四斤小杂鱼,犹如沧海一粟。
将收获的小鱼倒入木桶后,张氏又重新将鱼笼放置在河岸边,这才走过来关切地问道:“你也累了吧!要不,换我来扶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