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传扬出去的事不够多吗?如今许家之事闹的满城风雨,丢的不也是天齐皇室的颜面?”
“皇上若是昨夜召见许愿,又何来今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许愿反问。
“你倒是学会怪起朕来了,朕又不知道你所图为何,也不知你是替父申冤,更不知道你是许家的后人!退一万步来说,那封信为何不能早一些送来,朕若是查清,自会召见你,又何来今日这些事?!”
说完这一通话,北钰心里舒坦了不少。
这几句话,他早就想说了。
许愿若是一开始就禀明身份,说清许家有冤,他自会认真对待,命人严查。
可现在是,他不得不查清此案。
他是皇帝,是天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何人都不得忤逆他,今日却受制于许愿。
若是他不查,那就是昏聩。
若是他查下去,许家若是有冤,那就说明,先皇当年昏庸无能,残害生灵,若是许家真的有谋反之心,可在百姓眼里,许家是绝不会谋反的。
此案,查与不查,损害的,都是皇家的颜面。
若是查下去,不论真相如何,必不是百姓能接受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今南边剿匪吃紧,若是失了民心,更会助长那些匪寇的野心。
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北钰便想着含糊了事。
“许愿若是早些送了,又怎知太子在皇上心中,地位如此之重?”
许愿反问。
她别开头,语气平静:“初入京城之际,我的确是想替许家伸冤,可如今,我更希望天齐能有太平盛世,我若是不以此为由,皇上不会重视,更不会提防,比起日后太子联合四军谋反,劳民伤财,不如许愿今日以死箴言,也让皇上有时间,去查清此事,处置谋逆之人,避免一场无妄之灾。”
沈一川闻言,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沈翊杰。
沈翊杰亦是一脸惊讶。
唯有太后,看着许愿道:“许愿,你真的很像你的祖父,刚正不阿,以天齐为先,以百姓为先,若不是知道了你的意图,哀家今日,也不会来将此事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