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下了马车,陈山与公子覃也跟在许愿身后。
许愿看着四周全是看热闹的百姓,同县令道:“大人,我想先回家看看。”
许家一事,许愿并没有告诉许文贤。
离开家这么长时间了,许愿也不知道许文贤和张青玉怎么样了。
回到似水县,许愿最想见到的,还是父母和亲人。
听见许愿的话,县令回头乐呵道:“放心吧,早就已经请去府衙了,你的父亲还在府衙当值呢?忘记了?”
“自然没有。”许愿摇头。
一行人直冲府衙而去,路上围观的亦是越来越多。
只不过,并没有出现许愿所想的那样,妇人唾骂她不好好做个闺阁小姐,男人唾骂她爱出风头。
所有人眼中皆是赞赏,与在京城时,截然不同。
似水县的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从生到死,都没有离开过似水县,有些人甚至大字都不识一个。
那些文武百官,从小过着优渥,高人一等的生活,没有受过这些苦难,却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女扮男装,有违祖训。
许愿眼里的情绪波动,县令看在眼里,解释道:“你父亲在府衙当值后,也在县令里开了书塾,每日下学以后,便教授孩子功课。”
县令话音一顿,又补充道:“教授那些没有钱去书塾的孩子。”
上任的第一天,驻守朔州谢晓成就派人过来打了招呼,这让县令一度有些看不起许文贤。
他好歹也是经过了国考,又受了调令才到似水县,做了这地方官的,可许文贤不是。
以至于,他一直都处处刁难许文贤,没想到,许文贤不仅完成的很好,而且十分体恤民情。
很多时候,县令都觉得许文贤的见识在他之上,就是做这似水县的县令,都是屈才。
再后来,许文贤在似水县开了书塾,为那些没有钱上书塾的孩子提供一个学习的环境。
白天当值,傍晚授课。
这里的人都很清楚,想要改变命运,唯有读书至仕才是出路。
许文贤以瘦弱之躯,扛起了似水县孩童的未来。
似水县的百姓,自然是真心的感谢许文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