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夏天来了,似水县靠近沙漠,气温一日比一日高。
公子覃戴着面纱,坐在屋檐下,无聊的看书。
陈山端了两碗绿豆汤回来,见公子覃在看书,开口道:“别看书了,喝点绿豆汤,消暑。”
“晚上还得去授课呢?”虽是如此说,公子覃还是放下了书,去喝绿豆汤。
似水县太热了,公子覃自小就生活在京城,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热的夏天。
绿豆汤是张青玉煮的。
为了保护许愿,两个人就把院子买在了许愿家隔壁。
闲来无事,公子覃就去许文贤的书塾授课,陈山则去似水县里的武馆,教孩子练武打发时间。
“刚刚又有媒婆去说亲了,我算是明白,许小姐为何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了。”
陈山说完,有嘀咕道:“也不知道张大娘能拦到什么时候,你说,这婚事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定下来了,那时候三爷怎么办?”
“三爷不是说过吗?许小姐若是嫁人,就把嫁妆奉上。”
“你还真能眼睁睁看着三爷送许小姐出嫁呀?”
这三个月来,陈山没少明里暗里的去告诉那些媒婆,不准给许愿说亲。
可许愿的名声实在是传的太远了。
似水县的媒婆没上门,拦不住其他县的媒婆。
陈山心里也明白,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
可总是要想个办法的。
“三爷是这个意思,你我有什么办法?拦着许小姐,不准她嫁?”公子覃反问。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三爷太可怜了,好不容易喜欢了一个人,却不能在一起。”
陈山止不住的叹气。
“那也没有办法,回来的路上你也看见了,一路都是追杀,连性命都保不住的时候,情情爱爱根本就不算什么?比起和许小姐长相厮守,三爷更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也是。”陈山点了点头。
三个月都过去了,京城里还没有来信。
那只能说明北尧还不曾处理好京城里的事情。
此时回去,不是良机。
陈山与公子覃心里都清楚,许愿也不一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