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明白,还是装作不懂,您所效忠的,是真正的明主吗?这样的君主,值得您效忠吗?”
张励还记得,儿子说到这里时,自己狠狠的怒斥了他一顿,甚至于拿起鞭子一鞭鞭的抽在了他身上。
雨下的很大,轰鸣的雷声下,鞭子未曾停下过,而张烨却是不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任由自己将鞭子抽在他身上。
女儿在一旁哭喊着阻拦,小儿子张建在拦着二哥,让他不要再说,但自己却满腔怒气,一鞭接着一鞭子抽在他身上,骂他不忠不孝。
直到儿子衣衫已经血红,倒在了雨中时,自己才扔下了鞭子。
但即便如此,他还记得儿子倒在地上时断断续续说着的那句话:
“爹,我我我们所要效忠的,不该是哪个人,而是这天下百姓啊”
“百姓们是那浑浑噩噩无序的羊,那我们只要帮助那条领头羊带领他们就好,若这领头的是狼,那我们便是这头狼的刽子手,在帮它圈养血肉。”
这些话语,被雷声雨声盖过,而自己也并未听进去一句。
自那天之后,张烨便离开了家门,此后数年,再无音讯
思绪到了这里,一阵风吹过。
吹向了张紫笙恬静的脸,带起了她的一缕青丝,也吹过张励双鬓散落的一丝白发。
风还在刮,刮入祠堂,其中一个牌位或许是先前没有放稳,随之倾倒在地。
张紫笙快步走了过去,她拿起牌位,见上面沾染了一丝灰尘,立刻拿出手帕擦拭起来。
那是大哥张燃的牌位,逝去之时尚未三十。
正如他的名字一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是燃烧在了驱逐外族,保卫大乾的战场上。
只是当初,他并未获得太好的声名,张紫笙不言不语,细心的擦拭着牌位。
正擦拭到一半,一只年迈的手臂伸了过来,是张励的手。
“让爹来吧。”
张励沙哑着嗓子,轻轻说了句,而后从女儿手中拿过手帕,扶正牌位细细擦拭起来。
张紫笙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擦拭牌位,面色平静。
牌位并不是很大,但张励来回的擦拭,里里外外,没有落下一个地方,虽然上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