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待金建德走后,金建仁依旧脸色愠怒,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冷冷骂了句。

    庆王倒是脸色淡然,他轻啜茶水,并不言语。

    见他不说话,金建仁皱眉道:“爹,建德的话,你不会听进去了吧?”

    庆王放下茶杯,摸了摸胡须,半晌后才开口道:

    “建德三番四次前来诉说,看来当初叛军给他造成的影响确实够大。”

    “前几日,熊骞不是送来军情了么,此刻他们应在百里原开战,这几日想必就会有新的军情送到。”

    说到这,他眉头一挑,声音低沉道:“倘若有不利的迹象,那确实得做好安排了。”

    此言一出,金建仁摇头:“不可能!”

    “如此重兵在手,就是派一庸将去打也不可能败,熊骞也不是那无能之辈,绝不会有失的!”

    庆王并未予以反驳,他站起身来,背着手道:

    “嗯”

    “先看看军情如何吧。”

    说罢他径直离去。

    见父亲离去,金建仁莫名心中产生一丝恼怒之意。

    怒从何起,或许是金建德一直在唱反调,说的太多,导致听多了也烦躁。

    “可恶!”一声冷哼,金建仁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

    中南关之上,烽火台中。

    以芦苇、红柳,加上一些湿柴薪和油脂混合而成的燃料,正在燃烧。

    火焰并不旺盛,因为需要的不是火,而是那浓浓黑烟。

    以这种材料配制而成的燃料,生成的黑烟是又浓又直,它们并不像是寻常百姓家中灶火所生的青烟那般轻薄。

    这厚重的浓烟自烽火台升起,笔直的直朝天穹而去,像是一根黑柱。

    如此显眼的标记,可以让可视范围极度扩大化,周边各地视力正常的人,都能轻易看见。

    但这一日,这飘起的狼烟着实惊到了所有人。

    原因很简单,中南关距离金陵并不算远,是京师外最重要的一道防线,中南关外的百里原之上,有大量兵马驻守。

    便是当年内忧外患,同异族南征北战之时,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