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也听笑了,他开口道:
“老汉说的倒是有趣。”
“照这样看来,这三月打雷谷堌堆,想必就是说今年收成很好,谷子要堆满粮仓了吧?”
老者笑道:
“不错,不愧是读书人,一点就通。”
“这个时候打雷,正是麦子生长抽穗的时候,这是我们最希望遇到的光景啊。”
他看向天空,旋即又将目光看向远处,尽管那支兵马已经离去。
“今年,想必是个难得的好年。”
年轻男子点点头,但却迟疑的说道:“不过这应该是俗语,怕是做不得准的。”
一听这话,老者哈哈大笑,他转过身往城门走去,嘴中却说道:
“这俗语,是老祖宗传了成百上千年留下来的。”
“来日方长,究竟准不准,日后见分晓。”
——
“什么?!你看到他们的人追过来了?”
风声潇潇,尘土飞扬,一队人数不多的兵马仓惶的奔跑在路上,他们只有一百来人,为首者面色苍白,他神情慌乱的看向那报信的士兵。
“是的,将军,后方确有兵马追来。”
“只是看样子倒是不多,有可能是秦泽派出的斥候。”
“他们发现了咱们的踪迹,这才一路追了过来。”士兵擦去脸上的汗水,立刻回道。
“妈的!老子都已经弃城走了,他还要追!这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啊!”钱守义愤恨的骂了一句。
先前攻打临滨城时,他自觉太过于艰难,且在一开始折损了不少兵马,为此,他编了个坠马受伤的借口推脱,后续的攻城战便没有参与。
虽说有些不甘心,毕竟攻下临滨城后要钱有钱,要粮有粮,折损的兵马都可以凭借钱粮再招揽,只是这阴差阳错之间,却侥幸躲过了临滨城的那一战。
那一战,前去协助小野次郎的陈鸿博,丁默敏,梁公志三人及携带的兵马尽数死在临滨城,可谓是一战打了个全军覆没。
时至今日,想起临滨城,钱守义依旧心有余悸。
也正因此,他知道临滨城最后来的援军一定是战力极强的军队,与他们交战,绝对落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