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密鼓的射出了一支支的弩箭,但在这碾压性的炮击面前,他们的抵御手段就好像是纸糊的一般。
弩手们还没射出几支箭,那木制的床弩便已经被这些火炮轰碎,四分五裂的木片甚至还划伤了周围的士兵。
只是相较于这些木片造成的伤害,那一枚枚炮弹所造成的伤害才更令人骇然!
炮弹中有铅弹和铁弹,这些坚硬无比的东西但凡射入人躯,那便是直接摧毁,血肉之躯在他们面前和柔软的泥土没有任何区别。
在第一轮炮弹射来之时,城楼上便有无数倭兵被击中身躯,不论是手脚还是胸膛,亦或者头颅,在接触炮弹的瞬间,便崩碎炸裂!
大股鲜血与肉块,以及破烂不堪的脏器洒满了城楼,不论是地上还是内墙,亦或者城垛上,一霎时便挂满了各种肢体碎骸。
濑户脸色已是惨白一片,他正背靠着城垛蹲在地上。
虽然他一直在不断怒吼着让士兵们发起攻击,但在这个时候,人人自顾不暇,那些远程武器不知道被摧毁了多少。
即便还有残余的武器,但在这密集的火炮攻击面前,也没有人能够起身回击。
而在城外,那能够连续发射的佛郎机炮此刻正不断的朝着城楼射击。
当为首的一批火炮射完一轮开始装填弹药时,后方的第二批火炮便开始射击,如此周而复始,整个炮击过程衔接得流畅自然,几乎没有给城楼上的倭兵一刻喘息时间。
时间逐渐推移,在十几轮炮击过后,江户外城楼已经是满目疮痍,看不到任何一个站着的倭兵!
不仅如此,这番无差别的轰击,甚至让城墙都被打的千疮百孔,扶桑的城墙固然可以抵御弓弩,但它们早已经建造有了上百年的时间,何曾在建造之初想过在今后会遭受这种武器的攻击。
城楼上已经遍地尸骸,且大多是残肢碎骸,被轰击粉碎的尸骨与粘稠的血液混杂在一起,让整个城楼显得血腥无比,宛若地狱一般。
作为负责外城楼的守军统帅,濑户甚至都没有像少数士兵一样逃离城楼,在一次探头从城垛往外了望时,他被一颗铅弹不偏不倚的射中了额头!
而此刻,他正躺在地上,上半个脑袋已经消失不见,空余下半张扭曲的脸。